雀跃,我不是吃到了薄荷糖妖精吧。
我将吸纳住我的更柔软温热的软糖含住,可它并不甘心被我俘虏,而是从我的禁锢中脱离,反而将我缠住,这样的感觉好熟悉,熟悉到似乎是严潮在吻我,每一次这样我都会将他推开,我会想到大蒜,口臭,香葱和姜末那些莫名其妙的食物。
但这不是严潮,比严潮温柔细致得多,他是在等我适应,而不是只顾疯狂的满足自己,不知哪里的溢出细微的喘息代替了林维止哼出的摇篮曲,那样轻柔的歌声戛然而止,我蹙了蹙眉,薄荷糖从我口中抽离,我急着扑过去要继续咬,但我在空中一阵乱舔后,发现真的不见了,我睁开惺忪怠倦的眼,看到了面前林维止平静无比的脸。
“姑父,我的糖呢。”
他笑着问我想吃糖吗。
我点头,“刚才的糖。”
他表情讳莫如深,“薄荷糖还是棉花糖。”
我说都想吃,他嗯了声,“是你想吃,到时候我再给你吃,你不能不吃。”
我问他要钱吗,很贵吗。
他说无价之宝,一般人吃不到。
我咧开嘴笑,“谢谢姑父对我这么好。”
他笑得很有趣又无奈,“阮语,是不是很多人都拿你没有办法。”
我摇头说不是啊,所有人嫌我烦嫌我笨就不会再理我了。
他温柔的眼睛仿佛可以挤出星光和海水,“嗯,那看来只有我是毫无办法又不忍心不理你的。”
他仍旧抱着我,我舔着嘴唇上亮晶晶的丝线,回味刚才薄荷的味道,这世上真的有软软的薄荷哎,怎么会那么好吃。
林维止忽然拉住我停在他腹部的手,快速向下一晃,我没有反应过来怎样的过程,手已经复原回去。
我眨巴了下眼睛,他笑着问我是吗。
我说是什么。
他说阳痿。
我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,我很害怕他打我想要躲开,支支吾吾说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都忘记了,我不会说出去的。
在我惊慌失措中,我忽然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根坚硬的东西,我整个人一怔,刚要低头看那是什么,林维止说别动。
我立刻不敢再动。
我呆呆看着他,“姑父,这是什么。”
他声音有些沙哑,“是证明我不是的东西。”
他拂开了我的手,背过身去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,我脑袋搭在他肩膀晃了晃,“姑父你饿了吗?”
他不理我,像在隐忍什么,用了很久才恢复,他整理了自己歪扭的衬衣领带,徐秘书在这时低着头敲了下门,我让她进来,她听到我说话,这才抬起头看向会客厅,她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的唇上,她盯着看了两秒,才对林维止说,“林总,夫人在休息室等了很久,我已经留不住了,是否立刻带到这边,还是您亲自过去?”
林维止说不要让她过来,他过去看她。
他说完问我要去哪里,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我要回家啊,我两个小时前就想回家的。
林维止将自己的西装和公文包递给徐秘书,让她拿给严徽卿,并告知她自己马上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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