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王爷尚在营中,待用过早膳,老奴便引世子妃去拜见王爷。”
范氏所说的王爷,自然是指燕王宋恪。听此言,安知虞心底顿时生出一分紧张来,虽然小时候是见过这位燕王的,但时隔多年,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,不过素来听闻燕王宋恪为人和善,应当是好相与的吧?
北境深秋的清晨,风已然凛冽,甫一掀开帐帘,寒风灌入衣领,安知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真冷啊。
范氏体恤她初次到云州,怕是不适北地的严寒,又贴心的替她填了件狐裘大氅,将人牢牢裹住,以御寒风。
至主帐外,正巧碰见
一行人出来,像是刚禀完公务,瞧见迎面的范嬷嬷,大多恭敬的颌首示意,想来范氏作为燕王府的老人,的确是有几分地位的。
再看见范氏旁侧的年轻女子时,皆是不敢直视,忙行礼问安,“见过世子妃。”
安知虞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认得自己,但此刻也不好多问,只是矜持的颌首示意免礼。待那行人离去时,却眼尖的瞧见最末穿着盔甲的,倒像眉眼英气的女子,不由一愣。
见她视线久未收回,范氏很会察言观色,不待安知虞出言询问,便自觉为她解惑。
“那是杜将军独女,打小就蛮得很,不似寻常女儿细腻,当初亦是考了武学堂,如今也在军中效力。”
北唐民风开明,前朝也是出过女将军的,虽说军中不常见女子,但倒也不足为奇,女子从军也并不是个例,安知虞收回目光,没再多问。
燕王所在的帅帐,除了比四周的营帐更宽阔外,并无过多差异,内帐用于起居,外帐用于处理公务。
在范氏通禀时,安知虞已不动声色的打量完帐内陈设。
视线落至那位居中端坐的男子身上,一袭半旧的靛青蟒袍上,袍摆水脚略有泛白,但观其神态眉眼,爽朗清举,和光同尘,与时舒卷。
燕王宋恪。
恪者,慎也,敬恪恭简。
按理说,燕王才是当朝正统的皇室血脉,除却上都两位年迈的老皇叔,先帝也就这么一位仅存于世的亲兄弟,他的身份血脉可谓是相当尊贵了。
而实际上,燕王这些年来的处境,是相当不容易,且不说如今女帝和姚氏一族的忌惮,即便是先帝在位时,对这位手足兄弟,亦是相当排挤。
安知虞是常年在上都的富贵窝里头打滚的,老实说,但凡京都里头一个有些权势的官,瞧起来都要比燕王宋恪显得更富贵。
她不错眼的瞧着眼前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,一时间心中倒有几分五味杂陈。
若没记错,前世燕王宋恪是死于女帝的暗杀,这也成为后来宋惊唐举兵入京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而今世,只要燕王宋恪不死,以他那仁善的性情,多少是能约束宋惊唐
的吧?
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率,范氏略略咳嗽一声以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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