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,随即又放松身体,柔柔地叫道:“公子。”
穿着宽松白袍的男人坐在离床边很近的小凳子上,手边搬来一张紫檀小木桌,木桌上放着白玉棋盘,几?本翻旧了?的医书。
再远点儿放着两个精巧的小火炉,上面放着两个漆黑陶罐,滋滋冒烟。
醒来时闻到的药味儿就是从小火炉传来的。
男人放下棋子,站起身,走到床边坐下,漆黑漂亮的凤眸里隐含关切。
杨惠惠吸了?吸鼻子。
男人注意到她的作?,指着两个小火炉说道:“屋子里熬着你我的药。”
顿了?顿,他缓缓叹息道:“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你叫走么?要?是我去得晚点儿,就只能替你收尸了?。早上让你帮我熬药,你一碗药没?上手,现?在反倒要?我来帮你熬。”
他的语气很温和,也没?有特别指责的意味,可?以称得上温柔。或许是受了?伤情绪较大,杨惠惠原本想做小伏低的,听了?这话就很怒,硬邦邦地顶回去,“奴婢可?不敢让公子帮我熬药,奴婢闹到现?在这地步,不是公子想要?的么?”
她的话让男人一愣,景峰沉默片刻,过了?一会儿,微微弯腰,伸手拢了?拢杨惠惠的头发,“抱歉。”
在自家院子里,景峰一般披散着头发,穿的衣服也很宽松。伴随着他的作?,乌黑的头发坠落,扫到了?杨惠惠的脸。
有种冰凉滑腻的触感。
杨惠惠惊得侧头,下意识避开他的作?。和景峰相处这么久,从未听过他道歉。
以至于有那么
一瞬间,她觉得自己?不该生气,甚至有点儿无理取闹,可?再一想,她今日有此劫难,的确是因为这男人,心里便觉得委屈。
和景峰相处就是这么奇怪,硬要?算起来,他设法把杨惠惠买入府中,好吃好喝供着,如今又救了?她一回,照理说杨惠惠应该很感激他。
杨惠惠也的确感激他,所?以投桃报李,通风报信,然?而景峰各种挑刺,爱理不理,又逼迫她作?证人,得罪整个侯府,以至于今日出事,杨惠惠又难免埋怨他。
可?真要?埋怨了?,又显得自个儿不识好歹,毕竟景峰救了?她呢。
情绪过后,杨惠惠又有点儿害怕,毕竟景峰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,到目前为止也没?有具体表现?出来,而她目前却只能依附于他。
若是景峰生气,最后讨不了?好的,只会是她。
咬咬唇,刚想柔和了?态度,说一些缓和气氛的话,又听到男人出声,“生气吗?”
杨惠惠撇过头,勉强说:“奴婢不敢生世子爷的气。”
“看来在生气。”
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摸过她的脸,将她的脸硬生生地掰回来,强迫与男人对视。
男人的眸子漆黑深邃,仿佛两团漩涡,要?把杨惠惠吸进去。
“抱歉。”景峰第二次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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