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,慑于他声势,嘴唇动了几动,一字都不敢说。
“从古至今,只出了一个郑后,”谢令叹道“前无古人,以后或许也不会再有来者了。”
他转向谢偃“兄长,我与伯善有交,知晓其子非池中物,也愿谢家与他结为姻亲,但二娘心意如此,倘若真嫁过去,只怕不是结亲,而是结仇。”
谢徽目光灰败,原是失意,听到此处,却微微亮了起来,直起身求道“阿爹,叔父说的正是,求阿爹三思!”
卢氏听谢令说罢,手中团扇略微停住,再听谢徽此言,却将团扇下移,遮住了唇畔那丝讥诮笑意。
谢允有些不忍,劝道“二娘,阿爹定这桩婚事,原是为了保全你。”
谢徽一心只想摆脱这困境,哪里听得进?
登时反驳道“哥哥说的轻巧,这么好的婚事,怎么不给三娘?”
“——你。”谢允心头一滞,别过脸,随她去了。
谢偃惯来颖达果决,现下却少有的生了几分疑惑,眼睑微合,隐约间有些犹豫。
“兄长,”谢令目有厉色,喝道“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!”
谢偃垂首看谢徽一眼,道“你真的不想嫁到均州去?”
“不想,我不想!”谢徽面有希冀,哭道“阿爹,求你了!”
谢偃见她神情中毫不掩饰的抗拒,长长的叹了口气“那就这么办吧。”
谢徽听他这样讲,心中还觉欢喜,连声称谢,反倒是蒋氏,从其余人的目光之中,预知到了几分不详。
有仆婢捧着木盘前来,她瞥了一眼,先自软了,谢徽望见,也是周身僵住,面色如土。
这种时候,卢氏是不会开口,也不会沾手的。
虽然都是彼此默认的结果,但若是谢偃将来再想起这个女儿几分好,为此埋怨起她来,便是得不偿失了。
“你可以选择自缢,也可以选择服毒,”谢偃长出口气,定了心绪“谢家会给你最后的体面。”
庶民出身之人,哪有余暇去修习琴箫,通晓音律?
更别说在江王地界上建一座道观,且做观主了。
谢华琅略有些识人之能,观他面相作态,不似门客之类,暗自猜测,难道是江王知交?
暂且不去管那些了了。
她心中欣喜,又觉甜蜜,低头在那枚玉佩上亲了一下,收入袖中,径直出了道观。
谢华琅入内时,采青采素便在门外等候,见她这么快便出来,倒有些诧异,心知这些不是她们能知道的,便不曾问,牵马过去,将缰绳递了过去。
谢华琅也没有同她们解释的意思,翻身上马,隔着那片旖旎桃林,目光远眺,莞尔道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……
“三娘子回来了?”
谢华琅一进谢府前门,便见母亲身边侍婢迎上前来,口中笑道“府中今晚设宴,欢庆县主有孕之事,临安长公主也会来,夫人叫娘子去挑衣裙首饰。”
谢华琅将马匹交给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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