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已哑的不成样子，却依旧清晰的唤出了那两个字。
这些天无论受了江沉多少刑，听了多少难堪的话，都没有哭过一次的云初忍不住落下了泪。“弟子……好想你……”
姜寒尽疼惜他这满身的伤，却有愧于他这句师尊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不好，是我来迟了，我当不起你们的师尊。”
是我不好，我不该一睡就是那么多年，不该放任你们两个不管，不该让你们变成如今这个模样。
我有愧。
姜寒尽尝试着调动全身的灵力，想要借灵力来给云初疗伤。可不知为何，哪怕是他拼命的运转灵力，所能调动的灵力也不足从前的百分之一。
这般微弱的灵力，怕是给云初治疗被踩断的手腕都困难。
云初似是看穿了他的举动，艰难开口道：“不必了师尊，我体质特殊，这些伤很快就会自愈的。”
师尊的处境恐怕不会比他好太多，那能将灵力浪费在他身上。
姜寒尽心说我当然知道男主外挂开的厉害，只要不是致命伤，怎么作都能飞快痊愈。致命了也没关系，顶多是多躺几天，接着就会发生某种奇迹，然后起死回生。
可是外挂归外挂，伤受在身上是会自愈没错，它依旧会疼。
自愈也是需要时间的，那这段时间怎么办？就放任它不管，让它这么疼着吗？
姜寒尽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大的徒弟受此苦楚。
于是，他把目标定在了一旁的江沉身上。
“师尊莫非是想让我救他？”江沉看着姜寒尽向他投来的目光，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
本就是他刻意去折磨想杀的人，他又怎么会想着去救。
不过，既然是姜寒尽想的，救了也无不可。只是自己绝不会像从前那般，轻易的就听他的话了。
姜寒尽看着地上颇显狼狈的云初，点了点头。
江沉笑了，“师尊，你该知道的，凡事都讲究一个公平交换。我没有理由救一个我想折磨的人，若是想让我救他，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姜寒尽没有犹豫：“好，你说。”
“那这样吧，师尊在这里解一件衣裳，我就让人医治好师兄身上的一个部位，如何？”江沉随意的拔弄着衣襟上缀着的宝石，状似漫不经心道。
此话一出，姜寒尽还没有什么反应，云初就已被刺激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“畜，畜生，他可是你的师尊，你把他当什么？！若不是师尊救了你，你早就该死了！还能轮得到你现在来作贱他吗？”
倘若云初现在能爬起来，他绝对能拼了这条命也要捅死江沉。
姜寒尽轻拍着他的背以作安抚，怕他气的一口气儿背了过去。
这孩子什么毛病？怎么这么容易就气吐血了，果然还是伤的太重了。
轻叹了口气后，他道：“……好，我答应。”
姜寒尽虽不明白江沉让他这么做的意图何在，却也不理解云初为何如此气恼。
不就是解几件衣裳么？
从前在青云峰条件极为苛刻，每逢冬日，只有峰上的一眼温泉可供沐浴。时常是他刚脱了衣服进去，就逢云初和江沉修炼完回来沐浴。
相互不知道撞见过对方多少次没穿衣服的样子，实在没什么好气恼的。
你有的我也有，你没有的我自然也没有，恼怒个什么劲儿？
显然，姜寒尽的思想还停留在几年前，江沉和云初都是少年时的模样。
倘若他再细想一下就会发现，除了年少不懂事儿的那段时间里江沉他们曾同他一起沐浴过外。自他们稍大一些，了解人事之后，姜寒尽在温泉沐浴时就再没撞见过他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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