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，无数个问题死死的压在心间，不知该问哪个。
最终开口却是道：“别来无恙。”
江沉一身白衣镶金边长袍，端正的坐在一旁。
虽为白衣，却一点也不显得朴素，反而华贵至极，金线钩织的暗龙纹在烛光下耀耀生辉，龙眼上还坠着浑圆晶莹的夜明珠。
墨色的长发被紫金冠半束起，烛光打在他的脸上，越发衬得他冰冷华贵。
当真是一点也看不出青云峰上那个每日穿着素衣的小弟子的模样了。
姜寒尽就这么静静的打量着他，除却刚才那句，一言不发。
江沉也不急，就这么看着他，缓缓开口道：“师尊可真是好耐性，一躲就是这么多年，既不回孤寒月，也不在外走动。若不是今日得偿见师尊一面，我还以为，师尊真的死在五年前了呢。”
姜寒尽听着险些一口老血给他喷出来。
什么一躲就是多年，什么死在了五年前，他这不才刚醒。难不成他一觉就睡了五年吗？
江沉观着他的神色，倏然一笑，“我想着，师尊躲了这么多年不肯见弟子，应当是厌恶极了我。”
他唇边虽带笑意，可这笑意却一点也不入眼底，眸色深沉，让一直看着他的姜寒尽也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什么时候那个他一眼就能望穿心思的小徒弟，竟变得这般难以琢磨了。
江沉笑得肆意张扬，似是极为畅快：“现在看来，当真是如此。孤寒月要散了，师尊听闻师兄被我捉后，便这么着急忙慌的露出了头。可当年弟子命悬一线，将死之际苦苦哀求，只求见师尊一面，师尊都未曾出现过。”
“果然在师尊的心里，只偏心师兄，也只有师兄。”
姜寒尽看着他的目光中尽是茫然，本能的反驳道：“我没有，你说的这些我都全然不知，我是今日才醒过来的。我根本不知道过了这么久，也不知道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江沉听完后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“是，师尊说不知那就是不知，弟子明白。师尊能长眠五年之久不醒，音信全无，却能在师兄被抓，孤寒月即将散门派的时候恰好醒来，又恰好被我发现，只是一个巧合。”
他闭了闭眼，轻声道：“弟子相信，真的相信。”
这番话也不知是说给姜寒尽听的，还是安慰给自己听的。
别说是江沉了，就姜寒尽此番听起来，也觉得这是个蹩脚至极的谎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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