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的后脑勺:“爸爸陪你。”
陆时年等着简游睡着了,起身离开病房,去办理出院手续。
这个时间难得不忙,两个护士趁着休息时间在闲聊。
“你们念书那会儿做实验用的小白鼠多还是兔子多?”
“好像是兔子吧。”
“巧了不是,我们也是兔子。”
“那你知道为什么很多**实验要用兔子吗?”
陆时年填着信息表,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们一眼。
“你知道?”
“因为兔子不怕疼啊。”
“嗤,你这算什么理由,而且兔子才不是不怕疼,它只是忍痛能力太强,骨折不会叫,口腔发炎不会叫,就算是摔得内脏出血也只是趴在那里安静等待死亡,又不是机械做的身体,怎么可能不怕疼。”
“唉,那么小的身体,却有那么强大的精神抵抗力,也是让人心疼”
“先生,在这里签个名就好了。”
陆时年回神,在信息表最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转身回去时,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,5月12日,上午9点12分。
简游又睡了一个多小时。
醒来的时候脚腕痒痒的,动了一下,才发现是被人握着,指腹扫过带起的痒意。
他抽了一下,没抽出来。
“你干嘛?”
窗帘被拉开一半,阳光刺眼,简游用手背盖住眼睛,声音里藏着困意,柔软沙哑。
陆时年:“我在想你脚腕这么细,你又这么高,走路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折掉?”
简游:“”
简游抬腿踹了他一脚。
陆时年顺势松手,不躲不闪被他踹在手掌心。
“不错,挺有精神。”
陆时年笑眯眯把他从床上拉起来:“走了,带你进局子了~”
简游不知道陆时年是怎么办到的。
到了警察局,也没个人多问他们什么,把他们带到暂时关着钱舒的地方,嘱咐一句只有半小时时间就离开了。
隔着一道墙,他们坐在外面,钱舒坐在里面。
光线很足,钱舒没了那顶蓝色渔夫帽,也是直到这个时候,简游才终于清清楚楚看见钱舒的模样。
很瘦,很白,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的白。
身形清瘦,表情温和无害,光看这副样子,简游真的很难把他跟昨晚那个暴徒联系在一起。
但事实摆在眼前,再不像,他们也是同一个人。
简游盯着他许久,开口:“你——”
钱舒笑着打断他:“我应该能猜到你要问什么,你是不是想问我当初为什么不跟着你一起逃走?”
简游闭嘴了。
钱舒:“因为钱建忠是我爸。”
钱舒:“我是他见不得人的私生子,是他情人生的儿子,我也不算骗你,我确实是被他勒令不能离开别墅一步。”
简游震惊:“可是你叫他钱叔叔。”
这是他亲耳听见的,这也是为什么在酒吧里听见钱舒的自我介绍时,他一点儿也没往钱建忠的方向去想。
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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