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陆昼面无表情地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,站在货架面前,扫了几包薯片,然后去拿饮料。
;随意拿了几瓶后,怀里的薯片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。
;他蹲下去捡,饮料又滚落下去,轱辘滚到了货架底下缝隙里。
;陆昼忽然用力抹了下脸,浑身散发着火气和躁意。
;他暴躁地把一堆薯片扔在袋子里,半跪在地上,狼狈地伸长手,去把饮料弄了出来,然后去前台结账。
;结完账以后,抱着一堆吃的,坐到玻璃橱窗高脚座前,拆开一桶泡面。
;期间向宏打了通电话来,陆昼哑着声音敷衍了两句,便挂了,不大想让人知道他在外面,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家里的事情。向宏和关宇,他身边的好友都不了解陆家。
;他掏出手机,翻着列表,有点想打给谢糖,可修长的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,顿了顿,犹豫了下,到底是没有拨打过去。
;打过去,她估计也不会接。
;时针转到十一点多的时候,又开始下起了大雨,夏末本来就多雨,地上的暑气被一蒸,空中又闷又潮又湿冷。陆昼又走到货架上拿了包抽纸,揉了揉发红的鼻尖,茫然地看着外面空荡荡几乎没人的街道。
;家的意义对于陆昼而言,是一片空白。
;从某个程度上来说,他和谢糖一样。
;所以那一天,他弄来谢糖的档案,了解到谢糖在家里的处境之后,他的心情复杂焦灼阴霾密布。
;那一天,校外的太阳底下,他看着地上自己的倒影,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
;多少有点同病相怜。
;他对于顾婉之没有太多印象,毕竟近十年来也只见过三次,但是幼年的事情,却犹如挥之不去的阴影,在他偶尔出现的噩梦里久久纠缠。
;如果说那个被美人鱼所救的梦,是一个得到救赎的美梦的话,那么在那之前,他常年在这个所谓的母亲给自己带来的阴霾泥沼中挣扎。
;还是小孩子的陆昼便大多数时候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玩积木。
;空荡荡的房子能有什么声音呢,除了电视机的背景音,就是积木掉在地上的清脆响声。
;每天见到的不是保姆,就是司机。对陆父的印象比顾婉之更浅,毕竟这人每天不是飞机上,就是刚下飞机,或是公司里,威严冷漠而又无情。
;大概顾婉之也受不了这种压抑,于是后来和某个男人私奔了。
;那天保姆也不在,她留了陆昼一人在家里,她走前没有关窗户,小陆昼发着烧,半夜迷迷糊糊疯狂做噩梦,烧到脱了水,差点烧出什么毛病来。
;直到第二天清晨,才被来工作的保姆发现,才送去医院,因为肺炎住了一个月。
;然而这并不是结束,之后的陆昼,被人从医院带出去,在一处黑屋子里,关了整整五个月。那时陆昼太小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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