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是碌碌无为的傀儡皇帝,他是群臣趋之若鹜,试图紧紧地扒在身上[tian]血嘬骨
,求一份流芳千古的机缘。
芳岁帝明君之能不显,圣主之威势弱,而贤良忠臣则势必如雨后[chun]笋,在堇国的史册大放异彩。
他何止是皇帝?
他是受众人簇拥的棋盘。
无论谁为苍生执棋者,那一枚微臣效忠的棋子,都要下在芳岁帝的身上。
常无恩心中闷痛,他心有怜惜与渴慕,情不自禁俯首想去贴芳岁帝雪白的足面。
可他刚俯下身,姬洵便转身走了。
他的脸只能缓慢地碰了碰,被芳岁帝走过的冰凉玉石地面。
“行宫里那床上的链子不错,朕看着很是喜欢,你去差人打一道在永康宫吧。”姬洵背对着常无恩,他笑着摸了下唇,“要结实,要漂亮,就连在偏殿的那小沉木榻上,连接处索[xing]做成死[kou],别随便谁一扯就碰掉了。”
“陛下……为何要此物?”常无恩不解问。
“想拿来一用,”姬洵回过身,他眼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病态之意一闪而过。“你要按朕说的话好好去做,常无恩,你做得到吗?”
常无恩心中有疑虑,却不好再问,“奴才领旨,定不负陛下所托。”
“朕今[ri]心情极好,让女官备酒池,奉在养心殿的偏殿,”姬洵见常无恩的头磕在地上,也不知琢磨什么呢,他有些玩笑的意思,“你这是跪朕还是跪土地公?”
常无恩弓腰伏在地上,他两腿紧拢着,“……奴才跪陛下,如今腿有些麻,稍后奴才便去安排此事。”
“去吧,朕等你安排妥当,需得尽快……”
姬洵举起手,看着骨质扳指,他轻轻道,“朕要痛饮,要一醉方休。”
国师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,白衣侍从匆匆下马车,迅速上前一步,撑开[yin]阳罗伞为国师开道。
温城壁步子略有些大,他的衣摆都有些飘。递上信封,过了萧氏兵及殿前卫的把守,国师府的人才算进了帝王的寝宫。
一名年岁较小的白衣侍从声音压得极低,疑惑道,“为何萧氏兵也会守在宫门外?是圣主授意不成?”
温城壁脚步微顿,像是才注意到这个问题,他微微歪头,眸子沉静地扫过远处深红宫墙之外。
他答,“陛下安危要紧。”
没想到能得到师祖的回答,白衣侍从脸腾地红透了,他忙正了身形,不再四处乱看。
“国师请留步。”小福子站在宫道上,他个子不是很高,要仰头才能和国师对上话,他一板一眼地转[jiao]陛下的吩咐,“国师大人您来了,陛下有[jiao]代,您若到了请将此马车带回府上,保下此人[xing]命后,[jiao]由萧将军处置即可。”
一名将士将一辆灰扑扑的马车移[jia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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