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一瞬间包围了她。陈溪觉得有些尴尬，身体微微往前凑了凑，尽量离陈敬文远一些，然后才微红着脸，说：“我已经在努力上心了……”
陈敬文没应她，注意力都集中在鉴定说明书上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说什么。过了好一会儿，才问她：“上午考得怎么样？”
呃……
陈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，就她自我感觉来说，那肯定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了。但是不知道站在陈敬文的角度，她的“有史以来之最”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。
陈敬文没听到她的回答，又偏头看了她一眼。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，退而求次问：“能及格吗？”
陈溪对及格线十分敏感，转头看着他，问：“90分吗？”
陈敬文嗤笑，“60分！还90分，能达到90分及格线的人会月月垫底吗？”
又被嘲笑了！
陈溪垮下脸，说：“我一卷就考了51分，二卷总不至于才能考9分吧，我昨晚看了大半晚上呢。”
月考分为一卷和二卷，一卷占60分，是系统自动阅卷，提交考卷之后就能知道分数。而二卷占40分，需要人工阅卷。她觉得她的二卷答得很不错，高考的文综试题都没答得那么完美。
陈敬文已经看完了鉴定说明，又返回去看了一遍陈溪增加的适用范围。也许觉得还是不够完善，他拍了拍陈溪的肩膀，说：“改一下这里，添加一条：详情可参考华瑞2016年保修政策，脚注注明‘此说明仅供杭州国土资源局事件使用’。”
“好的。”陈溪添加完，又问：“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？”
陈敬文快速浏览了一遍，才说：“可以了。”并夸赞她：“改得不错，抓住了问题所在。”
陈溪心里很骄傲，嘴上却谦虚道：“还是多亏陈总指导。”
陈敬文笑了笑，直起腰，没搭理她的阿谀奉承：“下周一来了找研发签字吧，至于梁颖的签……”
“哦，颖姐说让媛姐代签。”
陈敬文点点头，“嗯，可以。”
话音刚落，陈敬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，看到来电显示，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温和。
陈溪猜测是她妹妹。
果然。
陈敬文接起电话：“漫漫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，说：“哥，我在和朋友逛街，现在要回去了。你下班了吗？能来接我吗？”
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陈漫文报了个地址，陈敬文说：“在那里等我，我差不多20分钟后到。”
陈溪听着他温柔的声线，有一瞬间的恍惚。这还是那个批评她时严肃又无情的陈敬文吗？怕不是人格分裂吧！
“好的哥，那我挂了。”
陈漫文挂了电话，陈敬文才收起手机，恢复淡漠的嗓音对陈溪说：“收拾一下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陈溪原本想拒绝，但一想到时间也有些晚了，公司里也没什么人在了，搭一下陈敬文的便车也不会有人看到。何况，领导都那么说了，她要是再拒绝的话，就是不识好歹了。遂答应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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