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终,还是强烈的求知欲占了上风,他好奇的问道。
“裴哥哥和我说,他们家自小养在家里,不让出去,只能和裴哥哥一个人好的那个小婢女就叫童养媳,那童养夫是不是同个意思?”
小少年聪明的脑袋瓜显然从来不用在正经的地方,他稍一思索,再稍一联想,然后“啊——”了一声。
“我懂了!”
少年眉眼带着盈盈的笑意,一双漆黑的眼眸也亮晶晶的,似是浩瀚夜空中无边的星辰。
“昭儿懂什么了?”燕景行受到蛊惑般,抬起手轻轻描摹着那同先皇后极为相似的眉眼,还未等他心疼,就被燕昭的下一句敲得粉碎。
燕昭叉着腰,露出了自己特别聪明特别厉害的表情,语出惊人的说道:“我也是自小就被哥哥养在宫里,也不让出去,也只和哥哥一个人好,所以昭儿就是哥哥的童养夫,我说的对不对!”
说完,燕昭还挑衅的看了曹仁礼一眼。
“我不小了!我已经知道了!”
“咳咳。”
这一回,连燕景行都呛到了,虽然他半口水都没喝。
“别瞎说......”燕景行扶着额,半是无奈半是惆怅,又带了些恼。
“裴彧都和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燕景行惩罚般颠了颠怀里重量不减的少年,脚步一转,看方向却不是回皇宫,而是进了一家京城颇为有名的酒楼。
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,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上朝了,朝中之事,大部分都落在了太子身上。
燕景行平时与一干朝堂官员往来交际时,时常会来这处酒楼。
因此,酒楼里跑堂的小二一见到燕景行,已是熟练的一弯腰,恭恭敬敬的喊了声“晏公子,这边请。”
然后就领着三人前往了一直预留着的房间中。
小二问道:“晏公子,还是之前的菜吗,一共有几个人会来?”
燕景行摇了摇头,说道:“只有我们三人,菜少上一些。”然后点了点怀里抱着的人儿,“上些小孩子喜欢吃的。”
在这里做事的人都明白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。
所以,小二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嘞,晏公子稍等,这就去吩咐后厨做菜。”
然后半句没有多问的,就下了楼,往后厨小跑而去。
燕昭第一次来这里,好奇的伸出手,想去摸摸桌子上作为摆设放着的金兽,结果还没碰到,手指就被一只大掌握在了手心里。
燕昭茫然的抬起头,视线撞入了一双黑沉沉的眸中。
燕景行低下头,指腹蹭了蹭少年的唇角,燕昭刚吃过一碗面,唇畔边上还沾着葱花。
燕景行感觉自己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小手抓着,时不时的抓挠上两下,让它控制不住的缩紧,传来一阵酸涩感。
看来不得不承认曹仁礼之前说的那一句。
——他醋了。
“昭儿。”燕景行虽然尽量放轻了声音,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比平日里低了几分。
燕昭对情绪最为敏感,他把空了的糖葫芦木杆放在桌子上,然后正襟危坐着。
燕景行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少年搭在膝盖上的白净手背,收敛了笑意,严肃的说道:“哥哥问你几个问题,要认真回答,不许说谎,明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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