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任冰然终于忍不住道:“孙前辈,咱们多日同行,我知道你并非坏人,为何非要背叛师门呢?啊,莫非是你和你师兄有什么私人恩怨?”
孙仲飞怔怔望着北方的星夜,良久才回过神来,打了个酒嗝,缓缓道:“我和褚师兄认识三十……嗯,总得有三十五年多了。褚师兄今年四十三岁,我比他要小上一岁,我们两人是在三十年前入的华山……”
任冰然听到此处,插口道:“你是说,你在没入华山派前便认识褚掌门了么?”
孙仲飞目光悠远,仿佛陷入了回忆:“不错,我和他本是同村的玩伴,三十年前,我们村给一伙山贼洗劫,我和褚师兄的家人都被杀死了……”
任冰然“啊”了一声,颇觉凄惨。
孙仲飞继续道:“当时我和师兄因为去远处树林玩耍,躲过一劫,回到村里,只见满地尸身,血流成河……尸身里有我的父母,也有我师兄的亲人……当时我吓得魂飞魄散,晕倒在地,醒来后,我睁开双眼,只盼这是一场噩梦,但是四下一望,只有师兄在我身边……”
任冰然等三人相互对望,脸上都有不忍之色。
孙仲飞道:“我醒来后想到失去家人,从此孤苦伶仃,忍不住嚎啕大哭,可是忽然,师兄扳过我的肩头,对我认认真真地说:“别哭!还不到流泪的时候。”我当时就怔住,思索良久,心想还有父母大仇未报,哭又有什么用处,便抹干眼泪,和师兄一起离开了村子……”
“我俩怕山贼去而复返,便匆匆忙忙地躲入了山林中,跌跌撞撞地乱走,终于迷了路,在山里连走了三五天也没走出来,渐渐饥寒交迫,没力气再走,我对师兄道:‘咱们就要死啦。’可我这回却没流泪,因为师兄也没有流泪,他还想继续找寻出山的路。那时我便知道了,师兄比我坚强得多,从小便是如此……
“后来在我们饿得头晕眼花之际,被一名老者所救,那便是我们后来的师父,当时的华山掌门楚云山楚老恩师了……”
周临道:“嗯,楚老前辈的辉阳剑术极为精妙,在江湖中是大大有名的。”
至于杜星言和任冰然,却是连楚云山的名字都是初次听闻。
孙仲飞古怪一笑:“大大有名么,只怕也未必,周老弟,多谢你好意。”
杜星言闻言皱眉,心说这孙仲飞似对自己师傅颇有微词。
只听孙仲飞续道:“当时我本以为自己要活活饿死,这一番死里逃生,师父又答应收我们入华山门墙,我禁不住痛哭流涕,忽然瞥见师兄的目光,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,对我说……”
说到此处,孙仲飞微微一顿,似乎褚仲乐的话深深镌刻在了他的心头,三十年过去仍旧令他思之心颤:“师兄对我说:‘阿飞,还不到流泪的时候呢……’。”
听到这里,周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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