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看时间，“去吃饭吗？”
柚子摇头，“爸爸给我和小颜老师拍照。”
梁牧川无奈得笑笑，“好。”
颜予漾立刻把手机给他，梁牧川刚接过来，就看到一条微信跳出来。
他真的没打算窥探隐私，然而显示出的内容却自动跑到了他的眼睛里:小奶狗贼他妈带劲！
梁牧川手指往旁边一滑。
面无表情的滑开聊天框。
刚刚打开相机，就又进来一条:改天给你介绍几个聊聊。
然后:千万别告诉梁牧川。
最后:我今晚不回去啦！
梁牧川手指摩挲了一下，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。
颜予漾抱着柚子用力的挥挥手，“你发什么呆？”
梁牧川这才摆出了拍照的姿势，对准了一大一小，随便的按着快门键，反正长得好看，随便拍拍也好看。
拍了好大一会儿，颜予漾拉着柚子过来看。
兴奋的两张脸缓缓地变色。
颜予漾说，“我这个眼睛还没睁开。”
柚子也说，“我还没有耶，我的手还在回来的路上。”
颜予漾又翻了一张，“我这个光线不对，脸都成了两个颜色。”
柚子嗯嗯点头，“我的右边小耳朵没有拍进去。”
颜予漾继续翻，“为什么这张c位是隔壁的大哥？”柚子垫着小脚丫，“小颜老师，这一张都不看到我们两个人在哪里。”
梁牧川:“……”
颜予漾:“不开心。”
柚子:“不满意。”
梁牧川:“差不多得了，去吃饭。”
他磨了磨后槽牙。
他记得柚子以前，没这么作的啊。
吃完饭回家的路上，柚子睡了，被颜予漾抱着在后座，颜予漾开来的车找人送了回去。
颜予漾深吸一口气，“有件事情，我要先和你道歉。”
梁牧川在等绿灯。
扭头看她，“怎么？”
颜予漾说，“我今天带柚子去美术馆了，楼下人多，我们去了三楼，碰到了邵明远和一个老头，柚子看画的时候，我听了一通语音，然后冷不丁看见柚子跑过来，柚子后来跟我说……说邵明远把手伸进柚子的上衣里面，摸了柚子……”
梁牧川脸色骤变，黑沉的要滴水。
颜予漾心里愧疚又愤怒，“我找工作人员调察监控，他们拒绝我了，后来我报警，警察来到查看监控发现那个地方刚好是盲点，只能拍到邵明远的后背，一点都看不到他做了什么……对不起，我不应该留下柚子，自己一个人去看手机，都怪我不好……我也没有想到邵明远是那种人……”
梁牧川下颌线死死地绷起来，锋利的棱角，像极了一把开刃的利剑，仿佛下一瞬，就可以把罪恶的灵魂一直一直钉在耻辱柱上，让其永世不能超生。
绿灯转换。
后面的车不停的按喇叭。
颜予漾小声提醒了一下，“绿灯了。”
梁牧川踩下油门，瞬间发射出去。
颜予漾看着柚子熟睡的小脸，继续说，“你要追究邵明远的法律责任，我一定帮你。”
梁牧川脸色变换着。
快到维也纳的时候，他终于舍得开口，“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，我有我自己的打算。”
颜予漾张了张嘴。
又堪堪闭上。
在车停下来的时候，颜予漾问道，“你是因为和邵明远的合作，投鼠忌器吗？”
梁牧川从后视镜看了满脸通红的颜予漾一眼，“没有证据，邵明远可以反过来告你污蔑。”
颜予漾:“那就让他做了坏事，还可以逍遥法外？”
梁牧川:“不然你去制裁他？”
颜予漾一忍再忍，“你什么意思？受了欺负的可是你的女儿！你为了合作，就不要女儿了？就算没有证据，就算法律没办法制裁他，可他做的恶心事就在这里摆着，你还要继续和他合作？”
梁牧川听她口不择言，心里异常烦躁，“你为什么不跟着？”
颜予漾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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