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在做梦吧?
周围的一切开始褪色,她坐在一间昏暗地屋子里发呆,沉默着,隐没在黑暗中,不敢出声,小心地把自己挪到角落里蹲着,眼神空洞。
不知为何,陶欣艺感觉陆铭一定在家,而不是在他嘴里说的孔庙!没人开门,陶欣艺就下楼找小区附近的开锁师傅。
下象棋快乐吗?
昨天,陆铭走后,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直到凌晨四点才睡着。
过了216分钟,陶欣艺才缓过神来,她摸着开关把灯打开,看着逼仄地房子,她从没见过这么小的房子。原来,还有这么小的一室一厅啊……
她站在陆铭家门口拼命地敲,却无人开门。
教学楼的过道上站着许多穿校服的人,他们都在惊呼,嘈杂地声音吵得陶欣艺心脏痛。
太阳藏在深海,水面沸腾着,到处都是雾气和飘舞着的蔷薇花瓣,陶欣艺踩在水面上走了两步掉进温暖地海里,醒来站在教学楼下。
陶欣艺正站在陆铭家门外疯狂地敲门,心跳得很快,双手止不住颤抖,仿佛置身于绝望地梦境中。
可回答她的只有寂静和苍白地灯光。
陶欣艺走到他旁边,轻声说道:“快醒醒,我害怕。我刚才做了个可怕的梦,虽然现在也在做梦。梦里,我就不让伱休息了,快起来陪我。”
陶欣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看着少女缓缓转过头来,看见那张和自己长得一样的脸,笑着死亡。
如果,他死了,我该怎么办?
瞬息间,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,无喜无悲,除了四肢骨骸不停地颤抖,心脏撕裂般地痛,眼前浮现起自己的死相。
可无人回应,她颤抖着手去摸他的体温,好在还有体温,只是听不见心跳而已。
但因为上一局输了,他不服,不甘心,就这样一直玩下去,状态越来越差,心脏开始痛,却期盼着赢,像只恶犬般咬死猎物不松口。
从七楼摔下来死不了人,那个少女的口中涌着血,喉咙被高锰酸钾烧坏了说不出话来,沙哑地呻吟。
很快,她又唾弃起自己的“何不食肉糜”。
赢的那一刻很快乐,思考的过程有时候会快乐,但大多数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感觉,就是忍着头晕期盼着下一秒能快乐。
没得到陆铭反应地陶欣艺一阵心慌,加大音量喊着“快醒醒”。
忽然,陶欣艺听见了敲门声,微微偏头,又抱膝蹲着,闭上双眼害怕看见死亡。
陶欣艺冲进去,发现陆铭就像梦中那样躺在沙发上,手上拿着一罐啤酒,眸中弥漫着了无生机地绝望:“快醒醒,我害怕……”
中午十二点,陶欣艺泪流满面地醒来,连滚带爬地拿出手机给陆铭打电话。
肉体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痛苦,哪个更难受?
恍然间,陆铭预感到了死亡,却无力阻止,只能由自己沉沉睡下去,但耳畔好吵啊。
陶欣艺擦干眼泪,打了个车赶去陆铭的家里,手脚发麻,下车后,一路狂奔,跑出了她生命中最快的速度,喉咙里弥漫起血腥味。
陶欣艺模仿着电视剧里的情节,做着不标准的人工呼吸,时间仿佛凝滞了,恐惧变成针刺穿皮肤。
13秒后,陆铭睁开双眼,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,就被欣艺抽了一巴掌,茫然地说道:“别哭啊。”
“你不是说去孔庙了吗!”
(第二卷: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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