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,炸得一旁的贴身婢女春眠神色一怔,满面震惊,却见柳莺莺神色平常,孟氏不由有些意外道:“你不意外?”
柳莺莺想了想,缓缓接话道:“意外,也不意外。”
“怎么讲?”
孟氏喉咙有些痒,闷声咳了两声问道。
柳莺莺便道:“夫人既说我与夫人是同一类人,当知我所想。”
孟氏娓娓道来着。
柔柔笑着说着。
她好似许久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,说一句话喘三喘,却又兴致大好,一直絮絮叨叨,家长里短的。
最终,话一落,视线一抬再度落在了柳莺莺面上,定定看着,骤然开口道:“虽然我们今日是第一次见面,可我莫名觉得咱们是一类人。”
孟氏双目精悍,那双枯黄无神的双眼在此刻竟莫名有些精明。
说到老爷,孟氏苍白虚弱的脸上仿佛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绯色,那双枯黄的双眼提到这二字之时,仿佛清亮了不少。
“那是在一个刺骨的冬日,月湖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,我不慎滑倒落入湖中,那日的水可真凉啊,严寒刺骨,冻得我瑟瑟发抖,我本以为我那日定要被淹死了,被冻死了,可这个时候老爷出现了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孟氏眼神温柔的说着,瘦骨嶙峋的脸面上透着一丝追忆和幸福,只是说着说着便又承受不住,继续咳嗽了起来。
春眠立马凑上去拍她的背,又喂水擦拭,孟氏缓了缓后,看向对面柳莺莺再次问道:“你为何不说话?”
柳莺莺确定这次对方是想让她说话了,想了想,勾了勾唇道:“夫人与五老爷真是……天作之合。”“再者,夫人说我现今走的路皆是夫人当年走过的路,这句话不假,可是夫人若说我走的路与夫人一样便会得到同样的结局的话,这话恕莺儿无法苟同了,要知道路虽是同一条,可走的人不同不代表终点也会一样,就像同样在月湖,夫人落水是等死的那个,而我却是救人的那个,我与夫人能一样么?”
“何况,依莺儿在沈家待了这两月的了解,沈五爷的亲事老夫人有权利决断,沈五爷自有权利做主,唯独夫人……做主的能力相对微弱,今日这碗绝子汤,若莺儿五岁时,没准真能被夫人哄着喝下去,可不巧,今儿个莺儿十五了,夫人可甭想唬了我去,今日之事,莺儿便权当作夫人与莺儿开了个玩笑罢了,不会往心里去的。”
“夫人身子虚弱,与其在这儿逗弄小辈,倒不如安心养病,没准病好了,便没得这许多烦扰了。”
柳莺莺下意识地抬眼朝着屏风后看去,里头有人?
却见里头黑漆漆的,看不出任何内情。
这时,便又见孟氏继续道:“别这样看着我,想要攀附高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,例如我,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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