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。
如玉的锁骨下,筋脉胀起。
浑身痉挛。
宛若正在经受着腰斩,甚至凌迟处死之刑,疼到快要断气,苦不堪言。
沈琅到底有些心软。
又见她疼得侧躺起,疼得双臂紧紧箍紧了他的胳膊,长长的指甲直接掐进了他的皮肉里。
潮水渐渐退下。
整个世界恢复了平静。
直到不知过了多久,沈琅缓缓转身,背对着榻上之人,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帕子。
随即,将手举起。
只见指上的血迹,血迹斑斑,鲜红刺眼,令他有片刻恍惚。
喉咙中不时溢出声声呜咽。
声音嘶哑颤动。
却又娇吟婉转,胜过黄鹂。
沈琅一低头看去时,只见雪山颠颠,晃晃颠颠。
雪山之巅上的那抹美景,令人再度看去时,依然再度雪盲。
而两座巍峨雪山紧压在他的手臂上。
沈琅微眯起了眼。
定定看着。
少顷,只单手将榻上之人轻轻搂起,揽入怀中。
随即,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。“别走……”
她整个人在滚烫的沸水中浮浮沉沉。
下一刻,又被人撂在了寒冷刺骨的冰水中。
寒水与沸水的冷热交替中,她只觉得体内的血管一下子被冻住,体内的血液全部齐齐停止了流动,一下子血管又被某种沸腾之水撕裂开来,里头血液一瞬间全部流干了。
她整个人已到了地狱门前,直到一抹陌生的,凶猛的情潮将她从鬼门关里给彻底拉了回来。
不同于冰与火的两,重之天,那是一股全然陌生的,凶猛的,汹涌的,甚至是某种凶残的,甚至是横暴的情潮,直接植入了她的体内,令她骨脉断裂,头皮震破,灵魂散灭——
松手之时,却见两条雪臂依然紧紧箍着他的肩头一直不肯松手。
一路上,怀中之人还在不断地颤抖,浑身依然滚烫。
春,药虽解。
噬心之毒,却尤在。
积压的整整三年的媚,药,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解除?
宴席已散,忙碌了一整日的沈家终于在阵阵喧嚣热闹中渐渐恢复了宁静。
万物寂寥,夜渐渐深黑。
除了西院的厨房还在忙碌,余下各个院子里皆已落了灯。
锁秋也从北苑赶了回来,回到沁芳院歇息,她回时已晚,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柳姑娘那儿禀告一声,却见回时整个沁芳院已然落了灯,所到之处一片漆黑,锁秋微微一愣,想着许是今日宴会忙碌,人都累了,故而早早歇下了,明儿个一早再去给柳姑娘问好吧。
她进屋匆匆洗漱一番,便落了灯。
然而那样令人极致痛苦的情潮,却又仿佛是解她苦难的唯一良药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神魂激荡,灵魂仿佛渐渐得了其中的乐趣,然而当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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