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历回到清远城时,吴庸当知他的夙愿恐将要达成了,却未料——
此番,宓子胥亲自跋涉千里前来,怕多半是为了朝堂之事而来。
眼下太子逝世,陛下无子,江山无人可继,可动摇朝本,于是,在太子逝世不久后,朝堂之上已有人上本请奏,盼陛下能从余下三王膝下挑选一人过继到陛下膝下立为储君,好稳住朝堂,安抚民心,而三王中以平南王府琮世子的呼声最为高涨。
京城眼下看着平静诡谲的,实则已暗戳戳掀起了一阵阵滔天巨浪。
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清远沈家率先遭受到了这场无妄之灾。
宓子胥如今时隔数年亲自到访,一则是为了宓雅儿亲事,二则是为了与沈家共谋大事。
刚一踏入书房,便见沈琅随手将案桌上的一副画轴卷起。
吴庸下意识地朝着案桌上扫了一眼,公子在作画?
又见案桌上并无笔墨,吴庸神色微微一顿,灵光一闪间忽然想起弥生那小弥僧曾神神秘秘跟他提及说,说少主在书房藏了一副仙子图,吴庸没有见过,还以为那小和尚胡说八道了,莫非,确有其事?
一时,多往那副画轴上多瞄了一眼,却见这时沈琅握着画轴背在了身后,一下子隔绝了吴庸全部的视线。
吴庸:“……”直到不知过了多久,宓雅儿率先反应过来,一度胀红了脸道:“爹,您……您胡说些什么?”
宓雅儿一脸羞愤赧然的说着。
然而这番说辞,哄得了旁人却是哄不住宓子胥的,只见宓子胥嘴里轻轻哼了一声,心中多为不满。
寒山寺遇袭一事至今过了近乎一个月,他当年在战场上身负重伤时依然还得带兵打仗,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八尺男儿养病一个月还下不了榻,这是哄谁呢。
这哪里是下不了榻,这分明是没有将他,没有将这门亲事当一回事。
宓子胥心里隐隐愠怒,不过,在岳母面前,尤是心中再不满,却也到底敬着沈老夫人几分,不好发作,然而目光一扫,又将视线落到了宝贝女儿宓雅儿脸上,见她一脸娇羞,花一般的年纪,到底是长大了。
宓子胥心中微微感慨着,沉吟许久,一开口却是如是说道:“岳母大人,小婿在心中一向将您当亲娘敬重着,如今便也不避着您,实不相瞒,其实子胥心中中意的一直是小的那个,可不是大的那个。”
超出意料之外的人,或者事,总是让人不知该如何安置才好。
沈琅一度将手掌慢慢握紧,直至将那抹清晰的齿痕渐渐卷入自己掌心。
当玉清院的回禀传回到寿安堂内时,寿安堂内沈老夫人,宓雅儿,还有座下的宓子胥几人已然等候多时了。
宓子胥桌旁的茶盏已被换了两轮了。
他将手指放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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