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来宣召姜长宁。
“那母后为何要让我跪在地砖上？难道不是想，后有疾，该废之吗？”姜长宁看着太后，认真求教。
寻了赵家的错处，连消带打，把赵惜芳弄出京城了。
太后看着姜长宁，却不知该怎么说，那些嫔妃都不得皇帝喜欢，而秀女们又都放出宫了，想给皇帝添人，都没人。
让她想一想，说人肉的是哪本书来着？
宫里的姜长宁无从知晓这些事，她安安静静的窝在启元宫里养胎。
“娘娘的情况如何？”宣治帝看了眼白嫩嫩的女儿，关心地问道。
姜长宁轻笑道：“你怎么知道人肉是酸的？说的好像你吃过人肉似的。”
姜长宁并不禁止太子看杂书，只要他功课跟得上，她会挑选一些适合他的书给他看。
“谢母后。”姜长宁眉梢轻挑，稳稳落座。
姜长宁冷冷地打断她的话，“母后，那些丫头都是自小跟着我的，我先前要放她们出去给人做正头娘子的，只因为我连生三子，她们顾念主仆之情，不愿出去，要留在我身边伺候，我是不会将她们送给陛下的，还请母后不要再提及。”
姜长宁扶了扶髻上的凤钗，“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，放心吧，太后娘娘不是老虎，不会吃了我。”
宣治帝接到通报，赶到启元宫时，这孩子还没生下来。
“娘娘还有心情笑，也不知太后娘娘一会怎么折腾娘娘呢。”秀兰忧心地道。
“跪垫啊，您不是让我跪下吗？”姜长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太后，“您不会是想让我直接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吧？”
宣治帝一高兴，就没依祖制，等女儿出嫁时，再给封号，满月这天就给了。
“我没有说过要废后。”太后怒吼道。
“那天太子念的书里，说人肉是酸，要不然奴婢那知道这个。”拂翠笑道。
姜长宁上前去行礼，太后板着脸，“跪下。”
“母后说的什么都对。”姜长宁一副不跟太后多计较的语气。
姜长宁换好衣裙，捧着暖手炉，坐着凤辇就去了慈仁宫。
三个儿子都是宣治帝登基之前生下的，小公主是他登基后生的第一个孩子。
半个时辰后，产房内一声啼哭，宣告孩子生出来了。
那怕她侥幸，没死在路上，到了西北那苦寒之地，她也撑不了多久。
除了孙家是她找人撺掇着，她还找来了与姜长宁几分相似的冯绥。
生了小渔儿后，她发现她的记性差了不少。
姜长宁没想到太后把主意打到秀兰她们身上去了，本来她想嬉笑打趣的把事情应付过去就算了。
这是一个很好的字，充满了父亲对女儿的期许。
怡，和也；怡，悦也；怡，乐也。
“母后，我就是再不好，您看在你四个乖孙的份上，您也不该想废后啊！”姜长宁委委屈屈，含泪欲滴地道。
她没有听话的跪下，而是左顾右盼，东瞥西看。
“皇后，我瞧着你身边伺候.”
太后没想到姜长宁拒绝的如此直接，“给皇帝做嫔妃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，生的子女也是金枝玉叶。”
“位分再高也只是妾。”姜长宁冷笑一声，“当年母后，为什么不让父王的妾室生孩子呢？”
太后一怔，姜长宁眸色微沉，“母后也是女人，当知道女人的心思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，这个道理想来母后是懂的，儿媳就不在这里打扰母后了，儿媳告退。”
言罢，姜长宁也不等太后同意，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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