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皇帝的咳嗽声断断续续,又冗长沉闷,皇后跪在正中,隔着帘子,叩头请罪道:“都是臣妾没能看顾好太子那边,才让这大好的喜事给冲没了,还请皇上责罚臣妾,莫要伤切龙体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皇帝又咳了几声,像打鼓似的敲在皇后心尖上。
不对劲,皇后开始意识到不妙,皇长孙没了,皇帝有气是该的,可这般反应,绝不寻常!
他们做了几十年的夫妻,对于皇帝的习性,皇后自认还是摸的清楚的。
“皇上…”
“皇后。”
两人一同开了口,皇帝掀开帘子,皇后抬起头,他朝她招了招手,“你过来些。”
“是。”
皇后起身,提起裙摆往龙榻边走,待走近了,才看皇帝面色铁青,嘴唇厚白,像个苍茫老人。
“是命,一切都是命。”
皇后一愣,皇帝讲开了,“在你之前,占卜司的来过了,他们占出太子的骨血,与朕命格相似,该是个克继大统的大贵命格。”
闻言,皇后如遭雷击!
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皇帝,“皇上,占卜之言,只能当个参详,您怎能因为他们几句话就……”
“朕这几日屡屡做梦,总梦到一个小神仙,对朕说他是上天派来的救星,要帮朕的。可是,昨日便梦不到了。昨晚天见异象,占卜司的便卜出了这一卦来,这都是命啊。”
皇帝目光忧思,语气里是数不尽的失落。
皇后急了,她跪地又近了几步,凄声道:“皇上,太子还年轻,况且还有太子妃呢…”
“皇上,昭王求见。”
柳公公瞥见了外头的动静,低声询问着皇帝的意思。
皇帝点点头。“传。”
安陵云霆大步流星的跨了进来,“儿臣给父皇请安,给母后娘娘请安。”
皇后没理会他,正紧张的盯着皇帝看。
皇帝望住安陵云霆,“昭王何事?”
安陵云霆禀道:“科举漏题贪墨案,儿臣已与四弟一道审理清楚禀明,所有证词折子已归纳卷宗,由大理寺,都察院各收一份。”
“说结果。”皇帝眯着眼,靠回了引枕上。
安陵云霆神色未变,字字铿锵道:“归案人员已全数认罪,并呈上账务往来,指明全受钟有道钟太师所为!”
皇帝猛的睁开眼,皇后怒吼道:“你胡说!”
“儿臣办案,有绝对的证据和证人,流程合矩,绝没有胡说。”
他眉眼未变,静静的看着皇帝。皇帝呼了一口气,挥了挥手,“朕知道了,你去办吧,该怎么办…就怎么办。”
“是。”
安陵云霆领命而出,皇后扑到床边,尖叫道:“皇上!这一定是构陷!不会的,太师他不会这么做的!”
皇帝轻描淡写的看她一眼,淡淡说道:“皇后,太子种种,朕与太子,君臣之情早该不在了,可朕念在他是嫡长子,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,纵容宽待他,可他实在不争气。”
“皇上!”
“昭王深查下去,你道太子身后是谁?是太子,还是你?”
皇帝悠悠看她一眼,摇头道:“朕与太子,父子之情尚在。”
皇后颓然倒地,猜到了皇帝的意思。
“别做太子了,做个闲散王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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