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有个预感呼之欲出,但在还没得到他明确的答案之前,我不敢确定。
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两手被我握得有些发潮。
这样屏息止气地等了约莫十来秒钟之后,他终于在我坐立不安的紧绷中,缓缓开口道:“我想那咒毒目前是被你身上突变的妖怪基因,给抑制住了,毕竟你母亲身上流着的,是北汶山山鬼的血。”
“……所以?”
“所以从目前来看,你应该是没事了。”
觉察到一瞬间我脸上神情剧烈的变化,冥公子不动声色。
兀自沉默着,仿佛在耐心等我消化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。
但事实上,这喜讯带给我的激动,并没有维持多久。
纵然在得到答案的一刹那,我的耳膜因心跳的剧烈而嗡嗡作响,但我仍没有错过冥公子那句话里十分关键的四个字——
‘目前’,以及‘应该’。
这让我在刚才大脑瞬间而起的亢奋和混乱中留得半分清醒,而片刻之后,这清醒变得更加明确起来,我用力捏了捏潮湿的掌心,默不作声等着冥公子继续往下说。
想来,我这反应是冥公子早已预料的。
在将最后一口麦乳精喝完后,他边将空杯放到床头柜上,边迎着我的视线看向我:“看起来你应该已经想到了,虽然目前看起来你不再受到那咒毒的影响,但其实,一切仍还是个未知。”
我依旧沉默着,但刚才高涨着的情绪,已随着他这句话缓缓落回原处。
见状,他淡淡一笑,伸手拈起盘子里那支已烧了半截的檀香,吸烟般含进嘴里:“正如我刚才说的,你是两千年来我在这世上所唯一见过的,能显现出自己妖体本尊的半妖。所以在你之前,没有任何前例能证明,这种基因的变化在你身上到底是永久的,还是基于某种尚未查明的特殊情况,所造成的暂时性突变。因此,我给你的那些药,你仍还得好好保留着,以防万一……”
万一什么?
他没继续往下说,但我已然是心知肚明。
只是下意识地不愿去正视这一点,至少暂时不想去正视,因为着实不愿自己刚刚得了那么点希望,这么快就被轻易打破。
心脏仍还在跳得飞快,为了先前那一刻,我原本几乎毫无指望的命运里突然出现的那一重大转折。
谁能想到呢,我妈妈不仅是个妖怪,而且她血统中的基因,竟然能够轻易克制住阎王井的咒毒。
尽管不知道究竟能克制多久,总好过原先的无望。
所以此时此刻,我不愿去多想其它,只放任自己在这份希望里先逗留片刻。
其实坦白讲,即便当初听冥公子说,他回汶头村寻找的那件东西或许能治疗我身上的咒毒。但那个时候的我,其实对此是并没抱有过太大希望的。
冥王井的咒太歹毒。
我总觉得,冥公子即便真能在村里找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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